2014年12月2日 星期二

二十一世紀資本論 II

皮凱提另一方案高累進稅率,是各國行之有年試圖調整貧富問題的重要手段。課徵所得高累進稅率的道德基礎源自所有財富非一人所能成就,整體社會的貢獻乃至消費或承擔的外部成本,使社會隱含相對的財富要求權。目前的貧富差距狀態可以顯示該措施的效果。現行無效的累進稅率,可能透過提高最高稅率來產生效果?

談高累進稅率,往往從多小比例的富人掌握多大比例財富入手,結論自動導向分配分配分配,方便的話,最好能每隔一段時間共產均產一下,貧富差距自動消失。累進所得稅很少被關注的是,多小比例的富人繳交了多大比例的稅額。以小島為例,累進制下大概有1/3的人免稅,另1/3觸及最低應交稅率。很多人高喊小島13% 的實質稅率偏低,很少人理解繳到30%以上大概不到1/10人,他們的實質稅率才會越過這個偏低的13%實質稅率。政府沒辦法對多數人減免所得稅,因為在地板上實在很難再降下去,這還不考慮形同逆向稅制的福利政策。狂喊徵富減貧的大眾,其實知道自己處於低稅免稅的安全地帶,而試圖讓已經繳交高額稅金的人交更多。說到這裡,暫時停止這個道德不正確議題。

從所得看稅收,有兩個常遭忽略的地方。如何揭露隱藏式收入,以及如何在源頭消除尋租或規避外部成本獲致的額外收入。法國也許沒有這類問題,至少皮凱提主要著眼並不在此,先按下不表。

皮凱提來小島演講時,模利斯曾以自己的萬元車馬費(相當於魯蛇們90小時工作收入),說收入差距是難以避免的。皮凱提高明的回應以他分文未收。皮凱提的答案輕巧而無意義,因為收入高低人人不同,不因為皮凱提這次不收就消失。模利斯後續提出高累進稅率會降低富人賺錢意願的老生常談,在皮凱提英明的氛圍下當然沒機會深入討論。

總有人不認為高累進稅率會造成投資意願低落的效果,爭議無用。但高累進稅率不是新主意,諸國行之有年的老政策,對抑制貧富差距明擺著沒用。如果說那是因為稅率還不夠高。那,別忽略,抑制所得累積,並不會傷到現存富人,但會使新世代高所得難以進入富人圈,也就是妨礙流動的效果遠大於調整貧富差距問題。以分配來解決貧富差距,我們要面對的是賺最多的人還是擁有最多的人?
不考慮源頭,只面對既存貧富差距尋求解方,不能不把眼光放在如何縮減已累積財富,皮凱提提出另一個主張:資產稅。

4C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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