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2月17日 星期一

白宮第一管家 The Butler, 2013

如果海耶克揭示的通往奴役之路,是自以為聰明的人犯賤適得其反變成奴隸模式;本片主角甘寧斯就屬於標準奴隸模式,弱勢習焉不察地面對強者。甘寧斯的媽媽被蹂躪後,白人主子順手殺了他的父親,甘寧斯並沒有天賦人權的覺悟與理解,繼續侍奉主子一家,努力活著因緣進入白宮後,念茲在茲的反而只是如何服侍好白人主子,並得到安身立命成家生子的小資生活。故事到這裡可以是童話故事的完美了,畢竟,如果家庭小精靈不抗議,霍茲華格也算是天堂。

壞就壞在主角的兒子路易士.甘寧斯有天賦人權的自覺。走在時代前端的路易士,在黑人飽受限制的環境下進了大學,卻貌似不曾好好讀書,早早就知道招惹政治也是個活,從沒幹過一天正經工作。故事朝更童話的方向前進,老甘寧斯沒讓反政府的兒子影響,安穩伺候白主子,還終於幫自己爭取到加薪;而老是被毆打、拘役的兒子,在身邊運動人士死亡、退出時,擁有不壞之身的路易士持續毫髮無傷,甚至與父親也和解了;比對他謹慎的弟弟,一參加越戰,馬上為國捐軀。路易士就像一隻金屬試管,如何捶打都倖免於破。最後還當選議員,正式從參與政治中領取薪水。幸運的路易士,我只有一處欣賞:他曾經體現了不管是甚麼理想,都不值得用()卑鄙的手段爭取

記憶中在小島沒人敢歧視女人,窮人;獲得支持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讓自己成為弱勢,猶如比賽中,只要一摔倒就能拿到罰球的機會,或直接得分。在領教過先進國家各種或明或暗的歧視後,曾認為我們真是太幸運了,跳蛙式的民主歷程,少了多少折磨啊。但是出來闖的終究是要還的。
我們隱隱知道有些代價不付不行,堅持對免費的午餐付費。在小島強人倒下後,內部重新拉開成敵對陣營,政客們準備了大量標籤,貼在不支持者身上。他們貌似寬容的要原諒肇事者,可以原諒,但必須道歉。但肇事者死了,那就父死子繼吧,讓他們後代代為接受鞭撻,然後再接受我們慷慨原諒。於是憑空建立了原本不存在的族群問題。小島並未真的如此幸運,該修的功課終究還是要修。

很少或幾乎沒有所謂的天賦人權;人權來自法律、習俗。透過團體尋求利益最大化的過程,拋棄各式限制,有些權利才艱難的漸次形成。做為人類成員的後繼者,我沒辦法接受甘寧斯或路易士的人生,我只知道:有限度的自由已經是難得的福分,我能做的是謹守不妨礙別人自由的本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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