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希莫夫基地系列中，提到首都的殞落；殞落是從細節開始，異議人士從製造破窗等細節開始，對於大系統而言，就像熱力學預測的，沒有破壞者終究也免不了自然發生的傾頹。
簡單描述“無知之幕”就是，有機會定規則的人，如果不能確知自己明天落在規則中的受益或受害方，將使規則訂定更公平。好比要兩個人分蛋糕，公平的方式就是切的人不能先選。民粹的起點是賭輸翻桌，其蔑視或歌頌的自由與民主都有選擇性。對“無知之幕”最基本的尊重是民主社會的基礎，不遵守規則將使民主成為空殼。如果幸運地配合或熱血，或無知，或愚蠢的群眾，民眾力量將引導社會趨向理性的反方向。
不尋求公平的選舉，而縱容不守法將導致制度崩壞，引發社會停滯甚至退後。曾經讓傳媒一面驚嘆一面稱讚的人民力量，今日世界的代表有埃及、敘利亞、泰國以及烏克蘭；自詡民主卻不遵守規則使這些國家陷於某種黑色情境。常見的兩種悖論，一、大破才能大立，二、解決之道是執政者要負責的。在這兩個原則撐腰下，如果再配合厚顏無恥自稱全民的姿勢，就能成就不可說服的野蠻現代人。
民主經由民粹通往極權。中途站是價值崩壞，社會動盪，投機者順勢奪權；一開始制度不彰的受益人，終究要在整個社會停滯的過程中受害。任何制度下破窗是免不了的，但是以製造破窗驕其妻妾並能贏得掌聲的社會，將為民主蒙上更多疑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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